闻言,苏锦年脑海中不禁浮现了苏染的身影,又感觉一阵头疼,摇了摇头说:“故人前来,就按照她的喜好改了些许装饰。”
听到这话,白颖儿心底一震,她倒是没有听说过苏锦年有什么故友,既能为她改变府上的装饰。
虽然她心中这样,但她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,只是开玩笑说:“也不知又是你的哪位红颜知己,改日不如一同出来见见。”"
这本是白颖儿的一句玩笑话,却被苏锦年听进了心里,只见他笑了笑说:“你性子温婉,她性子清冷,想必也一定也有共同话题。”
本来,白颖儿就只是随口一说,可是当他看到苏锦年眼睛中的那股子笑意的时候,就不禁有些担忧了,莫非他的那位故友,真的是女子?
此后二人有就是书上的问题,聊了一番,见时辰不早了,白颖儿才起身告辞。
在东宫呆的时间的确很无聊,慕容烨又经常要处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。
不过,闲暇的时候,他也会过来陪苏染聊聊天,下下棋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倒是缩减了不少。
而这,也让苏染更加了解到慕容烨这个人,其实也并不如表面上这样吊儿郎当,还有自己的想法,或许这样的伪装,不过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。
期间,夜臻也来过一趟,大概也是和慕容烨商量些事情罢了。
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,慕容烨又带着苏染前去浣衣局,还别说,这晚上的浣衣局,还真的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。
院子里,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盆,有的里面还装着衣服,地上还撑着不少竹竿,上面亮着各色的布匹和衣服。
苏染看了一眼慕容烨说:“看来你们这些皇宫里的人,还真挺懂得享受,都到了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地步。”
听到这话,慕容烨不知可否的挑了挑眉说: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那你什么家务都会做。”
苏染不想跟他胡搅蛮缠了下去了,只说:“快抓紧时间,一会儿人来了,就没办法了。”
其实浣衣局的面积并不大,总共就只有两口井,如果想要找些什么证据,就只有下到井底去查看。
好在这里反正有打水的绳子,本来苏染是打算自己下去查看的,可是慕容烨却拦住了她,说:“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还是我下去吧。”
不过,苏染到时点头同意了,因为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,将绳子绑在他的腰上,嘱咐到:“有什么事情就扯绳子。”
于是,慕容烨就顺着绳子慢慢的下到井底,而苏染就坐在上面等着,手里抓着绳子,一刻也不敢松开。
井底一片漆黑,好在慕容烨随身带了一颗夜明珠,这是一口枯井,下面一点水都没有,只有枯树枝和枯藤蔓。
按照苏染的吩咐,慕容烨开始在井底寻找起来,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。
井底不大,他摸了半天,在地上摸到一根木簪子,又寻找了一会儿,这什么都没有。
才扯了扯绑在腰上的绳子,示意苏染拉自己上去。
可是,苏染高估了自己的力气,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将慕容烨拉到井口的位置。
也好,在慕容烨本受会武功,减轻了苏染的负担。
可是最后,在慕容烨跳出井口那一刹那,苏染没有稳住身体,往后一倒,慕容烨只来得及伸手拉住她,可是,苏染还是把脚给崴了。
因为撞到了一旁的木盆,声音有些大,惊动了守夜的宫女,慕容烨本想赶紧带着苏染离开。
可是苏染知道自己脚崴了,于是连忙对慕容烨说:“快用轻功离开,我会有办法的。”
本来慕容烨不放心,可是情态危机,他还是使用轻功从墙头跳了出去。
苏染就坐在原地,按揉着自己的脚踝,这个时候,守夜的宫女出来了,看着坐在地上的人。
“咦?怎么是你?大半夜的,你在这里干什么?不害怕吗?”
好巧不巧,来的这个人,正是白天刚刚遇见的允珠,苏染在心底松了一口气。
惨白这一张脸对她说:“今日白日里,我丢了一只耳环,因为对我很重要,所以我想着晚上过来找找,可是没想到却摔了一跤。”
苏染的话,毫无破绽,那个宫女本作也没有多想,只蹲到下来查看她的伤势,又问她:“东西找到了吗?”
闻言苏染,连忙摊开手心,一只珍珠耳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:“你看,我找到了。”
允珠没有怀疑她的话,只伸手慢慢的扶着她站了起来,坐在井边上。
“我有药酒,我去给你拿一些过来,你等着我。”
苏染没有拒绝,就坐在井边等她,抬头往墙边看去,慕容烨探出了脑袋,苏染赶紧对着他摇了摇头,示意他,赶紧离开。
见苏染没有危险,慕容烨只好相信离开,毕竟,他身为太子。
若是被发现,晚上偷偷的去了浣衣局,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,他相信苏染,有能力可以全身而退。
没有多久,允珠就拿着一瓶药酒出来了,蹲在她的面前,帮她上药。
看着面前的女子,苏染真心诚意地说:“这位姐姐,谢谢你啊!”
允珠给她上好了药,站了起来,笑着说:“别客气,今天要不是你帮了我,我肯定要被姑姑给骂死了。”
说完,又对苏染说:“你是太子宫里的吧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苏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,等到两个人刚刚走到浣衣局门口,就看到张侍卫在门口等着。
见苏染受了伤,张侍卫上来就斥责他说:“不就是进去找个耳环吗?怎么还受伤了,还不快跟我回去,小心被太子给发现了。”
苏染知道,张侍卫肯定是慕容烨派了接应自己的,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不过,多亏了这位姐姐。”
于是,一番道谢之后,张侍卫就扶着苏染离开了。
回到东宫,见苏染跛着脚,慕容烨也顾不得其他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,一直到了内殿。
坐在软榻上,苏染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,只问他说:“你可有找到什么?”
没想到苏染这么不在意自己的伤势,慕容烨没有理会她,只拿了一瓶药酒,想要过来给她上药。
苏染连忙拦住他,说:“等一会,别忙活了,我已经上过药了,你先说说看,在井底你有发现什么没有??
见她态度强硬,慕容烨只好把药酒放在一旁,将那根在井底找到的木簪子递给苏染,说:“你看,就只找到了这个。”
苏染接了过来,仔细地看了起来,也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木簪子罢了,不过这木材似乎挺珍贵的。
“这是云嬷嬷的簪子,我已经找人确认过了。”听到这话,苏染调了挑眉,看来这一趟还真是没白跑。
苏染受了伤,慕容烨想让他早点休息,于是把簪子收回了自己的怀中说:“有什么事情,咱们明天再说,今天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苏染点头同意了,毕竟,那脚上的伤还真的是有点疼。
不知道为什么,宸妃突然向京城中的官员中未出阁的女子发出了请帖,说是举行一场赏花宴。
这倒是有些莫名其妙,许多人心里都清楚,尤其是那些大臣的心里更加明白,宸妃举办这次赏花宴,恐怕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给四皇子挑选一下正妃吧,
于是,这一晚,所有的人都精心打扮,希望被宸妃娘娘给看中,说不定哪日就飞黄腾达了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安九歌满意地笑了,“小姐,你今天真漂亮,今晚的宫宴,您一定能再次赢得太子殿下的青睐。”一袭青衣的丫鬟红梅赞叹着。
要叫平时,安九歌一定会马上赏她些银钱,可此时,安九歌正在气头上,听到她的话,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,“滚出去!”
红梅站在原地,捂着被打的右颊,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相信,“小姐,我……”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拂了拂身,退了下去。
镜子里那张美丽的面孔慢慢变得扭曲,今晚的宫宴,自己一定要把所有人的风头给压下去,
自那日之后,太子慕容烨就再也没来看过自己,只是象征性的送些不起眼的小礼物来,想到这里,心中的怒火更甚几分,
“九歌,”一袭玫红色衣裙的晋国公夫人走了过来,“母亲,”安九歌立马起身,因为前几日自己闹脾气,母亲也是气得不轻。
接住向自己扑过来的女子,晋国公夫人叹了口气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,“好了,一会儿妆花了,还怎么去宫宴?”
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,晋国公夫人是心疼的,从小锦衣玉食,养尊处优的,现在被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冷落,做娘的心里也是不好受。
“母亲,您说今晚,太子殿下他……”安九歌心里十分忐忑,这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机会,也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。
伸手顺了顺女子的长发,“九歌,你是我晋国公府的女儿,背后有整个晋国公府,今晚一定要用你的舞姿压倒其他门阀的小姐,知道吗?”
听着母亲如此郑重的口气,安九歌顿时有了几分底气,点了点头,